10年老文，医生设定，多人，主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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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露中】约会
王耀收拾好早餐，让港仔去里屋把湾妹叫起来吃早饭。
港仔敲过门，里面传来湾妹的一声含糊不清地抱怨。
“快点啦，我还要去医院呢！”
“大哥你今天不是不用去上班吗？”港仔奇怪地问。
“哦，”王耀有点抱歉地说，“圣路易医院的布拉津斯基医生今天叫我过去找他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湾妹把房门打开：“大哥你要和布拉津斯基学长去约会？！”
王耀微红着脸朝湾妹吼道：“谁说是约会！把睡衣换掉再出来！”
港仔冷着脸看他大哥：“难道真是约会？”
王耀回过头，却没法朝港仔大声呵斥，只能压低声音说：“你别跟湾妹学坏了！”
说话间，湾妹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。她一边钻进卫生间梳洗一边问：“大哥你现在不是在退伍军人医院的内科实习吗？还跟圣路易医院的布拉津斯基学长保持联系？”
“嗯呐。”王耀含糊地回答。
“大哥你好棒！”湾妹从卫生间冲出来，朝着她大哥脸边就是一口。
“……你能先把牙膏漱干净么？”王耀无奈地跟着湾妹一起回到卫生间，好把脸上的牙膏沫洗掉。
等王耀安顿好家里的一双弟妹，赶到圣路易医院门口的时候，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。远远地看到伊万站在门口等着，他忙跑过去，深深鞠了一躬，喘着粗气说：“对不起我迟到了！”
伊万被他吓了一跳：“别这样，今天又不是上班。”
“咦？那你叫我来是什么事？”王耀不解地问，“还是‘非常重要的事’？”
伊万笑了出来：“你呀，就是太认真了。开不起玩笑。真无趣。”伊万转过身一挥手，“走了，跟上！”
王耀原地一愣，快步赶上伊万。
伊万把王耀带到一个他实习时只去过两次的地方：医院礼堂。
站在礼堂门口，伊万悄悄附在王耀耳边说：“今天有个医药公司办的讲座，参加的人可以得到免费午餐和神秘礼包哟~”
王耀慢慢转过头，盯着伊万看了会儿，说：“你就是为这个把我叫来的？”
“如果我说‘是’，那又怎样？”伊万看着王耀，目光很温和。
看到这样的伊万，王耀叹口气，收回了原本要说出口的抱怨。
王耀坐在医院礼堂，拿着会议派发的本子和笔，认真地记笔记。
坐在他身边的伊万把头凑过来，看了一眼，说：“喂喂，这可不是医学院的课堂啊！”
“我觉得挺有用的。”王耀眼也不眨地盯着大屏幕，一边记笔记一边说。
伊万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，离开了几分钟，然后抱着一本装订好的文件递给王耀，打了个呵欠，说：“这是讲座的文稿，你不用记了。”
王耀将信将疑地把那本文件接过来，翻开扫了几眼，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。
伊万满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，缩在座位上开始怡然自得地睡觉。等他一觉醒来，却很挫败地发现王耀仍在拼命记笔记——不同的仅仅是，这回他不是记在本子上，而是记在讲座的文稿上。
伊万气愤地把笔从王耀手中夺过来：“你不是速记员！不需要一字不落的记下那个人说的话！”
王耀手里没了笔，只好端正地坐在那里。可是他习惯了在听讲时记笔记，现在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安顿自己的手。他的手一会儿抱在胸前，一会儿搁在膝上，总之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。
正当他又一次把手放回膝盖上时，伊万把他的手拉了过去，在他手心里写字：“你右前方那个人。”
王耀自然而然地看过去，结果发现那个人光光的脑袋上爬着一直不知打哪儿来的甲虫，而那人正在打盹儿，对此完全没有感觉。王耀忍不住偷笑起来。
伊万接着在他手心里写：“演讲者的鼻子。”
王耀今天第一次仔细观察那个演讲者，发现他原来有着一个格外红的大鼻子。他笑过之后，在伊万的手心里写到：“你的鼻子也不小。”
伊万回应道：“谢谢。至少我的不是红色的。”
王耀写到：“你的鼻子应该比他大。”
伊万：“据我观察还是他的更大一些。”
“或者让弗朗西斯老师裁定一下？”
“好主意！不过他不在会场。”
……
三个小时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。当主持人宣布会议结束时，王耀甚至觉得太突然了。
两个人随着人群鱼贯出场时，伊万小声问王耀：“今天上午过得不算无聊吧？”
王耀白了他一眼：“如果你觉得这样算‘有聊’的话。”
看着王耀气鼓鼓地甩开他走在前面，伊万笑得很开心。
吃过会议的免费午餐，领到会议派发的礼品——王耀目测应该是一条床单——王耀打算告辞了。
伊万拉住他说：“别着急嘛，等一等！”
“还有什么事？”王耀不满地问。
“还有我送你的礼物呢！”伊万笑嘻嘻地说。
王耀眼睁睁地看着伊万把一个巨大的花束抱到他面前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这个送给你，要吗？”被花束淹没了身形的伊万说。
王耀瞅着这一大把郁金香和马蹄莲，顿了一下，才说：“这个，很贵的吧？”
伊万把花束放低，这才露出嘴巴说话：“不知道，应该不便宜。”
“嗯？”
伊万干笑一声：“是伊莎姐没收来的。”伊万慢吞吞地说，“你知道，探视病人不许送花……这是个不听话的人送过来的，没有悬念地被伊莎姐没收了。原本是要丢掉的，可我觉得太可惜。但我住的地方又没地方放。我想，如果你喜欢的话……”
伊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乎听不到了。
王耀看着伊万；他正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那里，抱着一大束花。王耀觉得有点好笑。
他伸出手：“行了，不用解释了，给我吧。我喜欢花。”
“诶，那太好了！”伊万高兴地把花塞到王耀怀里。
王耀一边整理花束一边说：“这才是你叫我来的真正原因吧？”
“……”
王耀抬头看，发现伊万努力把头转到一边。
“你不承认也无所谓。”王耀整理好花束，这就告辞了。
“我送你！”伊万追了上来。
他把王耀送出医院门外，朝公交车站走。抱着一大捧花的王耀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那束花实在是太沉了，王耀累的手腕发酸。伊万提出帮他抱一会儿，却被狠狠地拒绝了。
终于到了车站，王耀赶紧在长椅上坐下，把花搁在身边。伊万守在他身后。
等公交车的空档，一个推销廉价首饰的小男孩跑到王耀面前，说：“大姐姐要不要手链啊？最新的款式！”
王耀脸上一阵发烫，又不好对那个孩子动怒。
小男孩误解了王耀的反应，抬头对伊万说：“大哥哥你给大姐姐买一个吧！我这里还有成对的情侣款！”
伊万笑着低下头，在王耀耳边说：“亲爱的，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说……”
王耀抬手一拳砸在伊万脸上，同时没好气地对小男孩说：“不要！走开走开！”
小男孩很委屈地跑开了。
终于等到了王耀要坐的那班公交车。王耀重新抱起那一大束花，上车。
在他临上车前，伊万低声说了一句：“今天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王耀一愣，正想问个清楚，却被身后的人给推上车。他眼看着车门关上；车窗外，伊万站在路边朝他挥手，笑得一如既往。
湾妹被港仔带着去游乐场疯玩了一天，一进家门她就喊：“大哥饿死我啦我要吃好东西！”
她忽然看到餐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的那束花，忍不住问：“哪里来的？”
“别人送的。”正在准备晚餐的王耀没精打采地说。
“谁送的？”湾妹一下子来了精神。
“还能是谁……”王耀有气无力地回答。
“是布拉津斯基学长吗？”湾妹兴奋地问。
王耀已经懒得回答了
“大哥你好像不高兴布拉津斯基学长送你的花……”湾妹拖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。
“我明白了！”她兴高采烈地宣布了她的结论，“一定是因为他没有送你红玫瑰！”
——咣当！
港仔难得地说了一句很长的话：“大哥我求你了咱家的锅没那么结实你别往地上扔楼下会投诉的！”
-Fin-
